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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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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Roy曾開玩笑說:“他果然因為你太窮而跑路了。”

當時他搖搖頭:“不是這個原因。”

“那是什麽?”

“他不懂什麽是愛。”

“別扯了!正是因為他懂,才會把你耍得團團轉。你要相信,他能在任何一個地方活下去,還活的很好,說明他的智商沒有問題,你覺得這樣的人會不懂嗎?他很清楚。”Roy的眼裏浮現憐憫,“他只是不愛你。”

是嗎?他想了想,好像確實如此。於是他笑著說:“那我就不要他的愛。這樣一來,我們都不會感到困惑了。”

想通這一切之後,束縛自己的鐵鏈開始松動、瓦解。此時他如願以償,匍匐在他身上,聆聽他鈍重的心跳聲,呼吸他滾燙的吐息,用謊言的方式結束另一個謊言。

“你不在的日子裏,我每天想著找到你之後,要怎麽幹你,把你幹到失禁,把你的屁/眼操爛,讓你下半輩子只能求我幫你把屎把尿……你呢?你有沒有想過我?”

“怎麽可能。”李昭明噗嗤一笑,“我巴不得你去死。”

“至少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產生了共鳴。”他也笑了,俯下/身,在他耳旁低聲說:

“既然恨是你表達愛情的方式,那麽,我也將比你恨我的程度還要更深、更深的去愛你,直到你因為這份愛……痛苦而死。”

Cherry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,擰開礦泉水,抿了一口。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,困意也襲上心頭。但是,她的目光卻沒法挪開。

就像在觀賞一出舞臺劇,接下來的場景,令她瞪大眼睛。

戴著眼罩的男子跪趴在床上,那光滑、彈性十足的兩瓣屁股,無論他身後的男子怎麽用力揉/捏,都能迅速回覆原狀。男子一邊揉/捏,一邊用指甲搔刮臀峰,留下一道道淺顯的紅印。他時不時拍打兩瓣屁股,發出響亮的聲音。每打一下,李昭明就忍不住周身顫抖,發出痛苦的嗚咽。

他掰開兩瓣屁股,對準粉色的穴/口,動作就像在給蛋糕塗抹奶油一樣,層層疊疊的堆上透明的潤滑油。他的動作變得輕柔,也許是因為看到這裏並沒有被他人入侵過的痕跡。他的嘴角甚至還揚起一抹微笑。上一秒他還在笑著,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某些痛苦的往事,笑意消失,他將臉湊近隱藏在皺褶裏的粉色穴/口,表情輕蔑地吐出一口唾沫。

唾液和潤滑油混在一起,順著大腿內側緩慢滑落。跪趴著的人,陰/莖早就翹起,男子惡作劇的拉過他的陰/莖,往後方拉,松手之後,陰/莖自然彈回,敲打在腹部的位置,發出輕微的響聲。每拉一次,被剝奪視覺的人都因這覆雜的錯位感而哀叫出聲。

出過大量汗的皮膚變得溫熱而滑膩,用力拍打的時候,聲音響亮且優美,沒有比這更動聽、更能表現出生命力的樂曲。他拍打他的臉、腹部、大腿根,撫摸他的臀/部,等他放松下來,再捏住他的陰/莖,緊緊的攢住一處,另一只手抵著飽滿的睪/丸,來回摩擦。被攢住的地方迅速充血、飽滿且脹痛不已,簡直和擁有獨立生命的活物無異。

情感一旦到了頂點,只會令人感到空虛。倍感空虛之後,肉/體就成為了玩物。男人粗糙的手掌中央是嬌嫩的頂端,摩挲力度一旦加大,強烈的痛感直沖腦門,再輕柔的虛握住,慢慢摩擦,它又乖乖的變硬。這樣一來,痛楚與快感合二為一,纏繞束縛,夾雜在冷眼的嗤笑間隙裏。

漸漸他變得恐懼且狂亂,下意識壓低腰,如斷翅的昆蟲般瘋狂扭動掙紮,兩瓣屁股左右搖晃,癡態畢現。而男子始終重覆手中的動作,偏頭看著他不斷起伏的背脊,在察覺他即將射/精的瞬間,便立刻停止刺激。

直到他將臉深埋進枕頭,痛苦的喘息哀求:“不要……”

“不要什麽?說清楚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不說話,拼命喘息著,手指揪緊了床單。

唐韞暉摸到他濕漉漉的陰/莖,腫得相當厲害,確實玩得太過火了。

眼罩取掉後,李昭明雙目無神,面色潮紅,主動擡起雙腿,交纏住他的身體,用忍無可忍的聲音呼喚著:“進來……”

剛才顧著玩弄他的陰/莖,後/穴只草草做了擴張,還沒來得及深入。他看著李昭明如癡如醉的情態,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在屁/眼裏面埋藏了炸彈,一進去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。

當他猶豫的時候,李昭明抱住他的脖頸,用氣音催促道:“快點……插進來、攪動、插到最深處,讓我高/潮……你能做到吧?快點!”

“你真是一個變態。”

“我說了,我會殺掉你。”

渙散的眼神逐漸對焦,某種近乎瘋狂的意志力在他的瞳孔裏迅速凝聚。

“所以……你要……死在我裏面……”

唐韞暉一怔,隨即笑了起來。
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
然後,手指深深陷入腿根內側,勃/起的事物青筋畢現,身下的人因瞬間的劇痛而變得狂喜不已。

“啊!啊!嗯……進來……深一點,再……”

時而緊咬嘴唇,時而張口哀求。

“快、用力!啊!不要……那個……裏面一直在動……啊啊啊!”

內部一陣絞緊,舒服得頭暈目眩,幾乎要射出來。
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

強壓射/精的沖動,繼續粗暴的對待他。

“啊——要射了、要……快、把我/操射……我要被你操射……!”

汗水淌進眼裏,他恍惚地想,這個人接下來,應該會被我幹死吧。

舞臺中央,春情的狂歡仍在繼續。

在謝幕之前,這出荒誕的官能之舞隨著迸射的汗水和瀕死的尖叫,跳躍至極致的弧度。

十月的清晨,氣溫很低,一抹陽光投在枕邊,李昭明的睫毛動了動,接著睜開了眼。他的第一感覺是胸口很悶,一條粗壯的手臂正壓在他身上,還能聽見男人輕微的鼾聲。他試著掙脫,然而察覺他逃開的意圖,男人的手臂便微微收緊。他強忍下躥騰的怒火,環顧四周,房間裏只有他們二人,椅子放回了原位。昨晚那個Cherry是什麽時候離開的?完全沒印象,只依稀記得她的胸很大。

下床的時候他還在回味那對巨乳,結果摔了個狗吃屎。

以前聽別人說過,痔瘡發作了,就算站著也會痛,現在他只邁了一步就痛得眼冒金星,當他打算用深呼吸來稀釋血液裏痛楚的濃度時,體內某些黏膩的東西也慢慢流出。這麽看來,唐韞暉確實死在了他身體裏面——確切地說,是他的子子孫孫。

這時,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。

“……你要去哪?”

唐韞暉啞著喉嚨,一臉驚愕,他想下床來扶李昭明,隨即強烈的腰痛令他癱倒在地。

“哎喲……”李昭明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模樣,仿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,看起來實在是又蠢又淒慘,“你也不怎麽行嘛。”

昨晚數不清做了幾次,唐韞暉覺得搬磚都沒這麽累,至少搬完磚,陰/莖不會隱隱作痛。自己的情況都如此慘烈,李昭明就更不用說了,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,“你還好嗎?”

“一點都不好。”

果然,問了也是白問。

如果十七歲的時候這樣不眠不休幹一晚,醒來之後肯定不會這麽狼狽。歲月不饒人啊……他在心裏感慨。然後,他看到李昭明臉色發白,身殘志堅,扶著床沿拼命想站起來卻又搖搖欲墜、雙腿抖得像中風的模樣,強忍著腰痛起來扶他。

“你要幹嘛?”

“上班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兩人的目光同時往下,黏膩的白濁順著李昭明的腿根緩緩滑落。

“頂著一肚子的精/液去上班?”

“又不會懷孕。”

“至少洗個澡,把精/液掏出來,不然肚子會痛的。”

“哦,你很有經驗嘛!”

“……這是常識。”

“謝謝你,讓我學到了普通人這輩子都用不到的常識。”

異性戀也會肛/交啊……唐韞暉想這麽說,可是,繼續扯下去只會沒完沒了。他苦口婆心把李昭明扶進浴室,在旁協助和監督他內外仔細清洗。皮膚接受熱水的洗滌,泛出微微的紅色,非常性/感。但是,倘若現在提出想跟他做/愛,肯定會被他破口大罵。他忍住想要撫摸他的念頭,隨口說道:“屁股擡高一點,讓我看看掏幹凈沒有。”

李昭明照做,他便湊上前,悄悄舔了舔那腫脹的穴/口。

“你……你是狗嗎?!”果然被他發現了,還被罵成是狗。他自暴自棄地想,反正都被罵了,再過分一點也無所謂。於是他隨便找了個借口,“好像還有精/液的味道。”並且用手掰開兩瓣臀,舌頭塞進去盡情地舔吮。李昭明半彎著身體,聲音由怒罵漸漸轉為壓抑的喘息。在男同志的世界,舔肛是一種常見、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事。很多人嫌臟,過不了心理那一關,唐韞暉雖然跟別的男人睡過,但他的奉獻精神還沒有強到這一步,哪怕洗幹凈也不行。

如果對象換成李昭明,他則會感到非常興奮。

或許我真的是一個變態吧——腦子裏浮現出這個破罐子破摔的想法。對他做變態的事情,自己會感到興奮。被他罵的時候,也會有奇怪的滿足感湧上心頭。一旦接受了自己是個變態的事實,他反而坦然了,變得無所畏懼,不再滿足於舔弄花瓣似的穴/口,而是試著卷起舌尖往裏面探入。

“嗚——!”

花灑還開著,熱水嘩啦啦地流淌,水聲蓋住了李昭明的嗚咽,斷斷續續的,聽不出情/欲高漲的氣氛,反倒顯得有些淒慘,簡直就是虛弱的哀嚎。

“唐韞暉,我真的射不出來了!我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
好可憐。

既可愛,又可憐。剛才還對他陰陽怪氣、揚言要把他殺掉的男人,正赤身裸/體的站在花灑下面,雙腿打顫,不住的哀鳴。不用看也知道,他肯定又哭了。每次只要感到舒服,他就會忍不住哭出來。就像小孩子無法控制多餘的感情,跌倒之後第一件事不是趕緊站起來,而是坐在原地哭泣。太可愛了,可愛到想要把他嚼碎吞下去的程度。但是在吞下去之前,必須充分的咀嚼,把肉塊的每一寸肌理嚼碎,用唾液把碎骨融化,喉頭也要謹慎的控制,屏住呼吸,感受它們緩緩滑入食道的甜美滋味。

突然,李昭明“呀——”的一聲尖叫,把他拉回了現實。緊接著,透過蒸騰的霧氣,他看見少量黃色的液體在浴室地板上彌漫,又立即被水流沖進排水口。他擡頭嗅聞,果然聞到了淡淡的尿騷味。

“……你這不是還能射嘛。”

他想開個玩笑或者揶揄幾句,緩解尷尬的氣氛,但又說不出什麽像樣的話語。李昭明則自顧自的吸著鼻子,好像還處在失禁的茫然期。他只好戀戀不舍地舔過光滑的臀峰,一路舔到尾椎骨的位置,確保皮膚品嘗起來沒有一絲鹹味,再關緊花灑,用幹毛巾幫他擦拭身體。

從浴室出來之後,李昭明趴在床上說:“我要手機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唐韞暉在桌面找到了他的手機,遞到他手邊。總覺得這段對話曾經發生過,具體什麽時候,記不清了。這時,李昭明打電話的聲音傳來。

“……對,馬上就去疾控中心。”

“不是寵物狗,是路邊的瘋狗。”

“唉,確實很倒黴……沒辦法,瘋狗嘛。就算你不惹它,它也會跑過來咬你。”

“謝謝,我會好好休養的,麻煩你了。”

寒暄幾句之後,他掛斷電話,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唐韞暉,那一刻似乎牽扯到傷口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唐韞暉坐在床邊,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。

……隨便吧。就算當條狗也好,只要能跟唯一的主人在一起,當狗也很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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